新 大 陆 诗 双 月 刊 2000年4月第57期 陈铭华  伞 下雨打伞,不下雨也打伞;干部打伞,百姓打伞。北京有多少张嘴, 就有多少把伞。而今天所有的伞好像都来到了前朝,不需落花满天, 不用说月光,就连八月的炎阳、诡异的故宫也全遮蔽了(令人想起冷 战时期的铁幕)。根据量变引至质变的革命道理,任何事物,譬如人 口、历史等等,数目一多起来,便难免会有“伟大”的感觉。我现时 就是在伞阵中东躲西躲的体验着:哎唷,伟大!哎唷,伟大 一九九九年八月十六日北京  台湾大选感言 作为一个“外国”人,我本来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切过程比预期来得顺利、民主;全民直选亦比我们先选出选举人, 再经选举人选出总统的作法要公平一点;由五百年前是一家,嘴里嚷 着要改革的当选人来领导改革也不算坏事……我的确是没有什么好担 心的,甚至彼岸的飞弹对准了南加州,甚至半生积蓄的股票面临抛售 可是,那些写诗的朋友怎么办?现代诗本就难懂,如今大家若是都写 些乍看似楚辞,再看像金刚经,三看近乎符咒;念起来有点像日本话 又有点像朝鲜话、越南话的东西,我该怎么办?读诗时,除了德 、法等等八国联军的大辞典外,还要加上一本《闽南语通译》(不, 《台湾语通译》)不成?下次选举看“他们”的电视新闻时,再找一 位既年轻漂亮 又会说标准广州话(我也是坚持说家乡方言的死硬派)的宝岛女朋友 来充当翻译不成 2000年三月十八日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