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大  陆  诗  双  月 刊
1997年6月第40期

严力

　诗人九七自白

诗人总是和政府争功劳
比如
到底是哪几行语言
解决了牙根深处的饥饿
诗人所想的问题
总是与政府的表面对立
而内在的又不一定与流行的大众押韵
比如世界上灯火辉煌
但是不是所有具有知识的灯
都能靠自己钨丝般的头发发电
其实没有人能消灭光明
所以
当着政府的面
诗人从黑暗的身上割下一块黑暗
以防黑暗被彻底消灭
1997/1/1

　不回也回

不回
回不回不是一个民族问题
没有钥匙也可以回去
自身
是一个没有锁的家

不回到中国去与红木的思想闲聊
也不拍卖封建的家俱致富
当广告词变成了虚荣的家常菜
我扯掉了被势力所织起来的还乡的衣锦

不回
并不是一个可以举过头顶的标语
我只在自己的体内游行
2000年是一个新的起点
我要用裸体去体验我心中的娘家
199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