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大 陆 诗 双 月 刊 1996年6月第34期 马兰  给他之三 ──致XC 我让我走在离他方圆二百里的平原 传说有一种锁链在地层运行 只要我行走如风 有一个名词叫青春。 有一种激情永不重复。另一种激情去了又来。 有一段彼此折磨的愉快日子像音乐在心头燃烧 我是体弱多病的女子 我的手指一大一小人说这是聚财时代来临的标志 我是善用言辞装饰的女人 黑暗和白天都是风景 都是我的想像在左右徘徊徘徊在左右。 深入男人的内心是场孤独的冒险 或者是省略或者是消灭时间的生活艺术于是 我让我的血流在我的心里 我让我的梦沉睡不醒但充满暗示和标题 我让我的美丽灿烂如照片照片下是个手提花篮的姑娘 有手高悬在他的肩,向他的头俯冲而来。 前生今世的言辞都随着手语在此该随风而散 我就让我的爱情去一个风也抵达不到的地方, 我就让我的孩子脱胎换骨一生一世有向望的眼神 我就让我的父母减低对幸福的敏感并且重视人的长相 我们开始热恋挑花园吧在多雪的天 重新学习生活像重新复习拼音一样 然而我怀疑一切身份比如女人比如年龄比如身份 然而我仍在这里静坐好像等待着一只迷途的雁子 在一个风也达不到的地方 我们走吧,走吧去一个风也达不到的地方 还有这个风也达不到的地方 我们去吧这个地方没有风根本没有风 九六年一月